似翩鸿落

【贱虫】一个叫韦德·威尔逊的男人决定去死

Arango:

⚠️一张六千字的毒饼
⚠️ ooc有,人物黑化有,次要人物死亡有
⚠️ 请不要给我寄刀片,感恩!


祝大家国庆快乐(●°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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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我已经跟踪他一个月了。
每天早上八点半准时踏进号角日报的大门,早餐是路边热狗摊上的“巨无霸款”。每周值一次晚班,其余的晚上会去接他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友。偶尔会参加一下同事举办的“年轻人派对”——一群坐憋在办公室里怨气冲冲的笨蛋团结起来抱怨一下比他们更蠢的老板之类的。他就像是这座城市里任意一个普通又平凡的年轻人一样,忙着自己生活中的那些琐事,默默无闻地淹没在人海里。
*喔喔喔逊毙了。
^我觉得我们认识的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他!
“ 天天操他的那个人是我,我最有发言权。”我拎着望远镜趴在房顶上,盯着对面窗子里那个容光焕发的年轻人。我想起那些在岛上的日子,那个时候他眼下总是泛着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怪没精神。晚上我们一起度过极乐的时光,白天他身上带着我弄出的那些暧昧的印记奔波逃命,性感又火辣。
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那么疲惫,憔悴不堪,仿佛碰一下就会坍塌成一堆沙子。但我从未见他崩溃过,即使他被他所热爱的国家打上莫名其妙的“叛国罪”丢到那个岛上,即使他救过的那些蠢货不分是非地自发举办起“抵制蜘蛛侠”游行,即使纽约的大街小巷飘满了“回地狱去吧虫子”的宣传单,他也不曾崩溃过。我不知道他的力量从何而来,他身上有太多太多我想不通的东西,他那惊人的坚持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点。
我从房顶站起来,扫了扫身上的灰。四周大楼的屏幕上播报的全是那身红蓝相间的紧身制服,不同于一年前那群情激愤的气氛,这一次所有的媒体都在宣传着一件事——蜘蛛侠“叛国罪”平反,纽约义警归来。

【岛】
“对宝贝,吞得再深点。喔你真是辣透了!”我隔着篝火堆盯着小蜘蛛的脸。他的面罩掀起了一半,此刻正在认真地啃着一个有点烧糊了的野鸡腿。
“别这么无聊,韦德。”他从地上捡了粒石子丢向我,正中红心。
*嘿!瞧瞧他的样子!瞧瞧他性感的小舌头!我们真的不要按住他再来一发么?漫漫长夜啊!
^还有他的屁股!他的屁股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稍微安静点伙计们,今天是他生日,我不想强迫他干这个。”
*呸!伪善的家伙!
^他明明喜欢这个!快上快上!摘掉他的小面罩看着他的眼睛!让他为我们叫出来!
“我说了稍微安静点!我今天不会干这事的。”我捂住嘴巴,尽量不让声音从牙缝里漏出来。
“不干什么韦德?”他摇了摇那根啃完了的鸡腿,把骨头抛向远方。那玩意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耳朵真灵。
“没什么宝贝。”我耸耸肩,试图岔开话题,“实话说我更希望你手里的东西是颗手榴弹。想象一下吧亲爱的,我抄着机关枪你来丢手榴弹,我们一起在岛上杀翻天!那些蝎子章鱼蜥蜴之类的蠢货就再也不会来烦你啦!到时候岛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
“韦德——韦德!”他扶住额头,看上去很无奈,“我说过我不想杀人,明白吗?让他们尽管来吧。没了他们反而怪无聊的。”
“这可是座专门用来流放罪犯的岛,宝贝!放下你落后的道德观吧!你热爱的国家和人们已经抛弃你了!像是丢一个垃圾袋那样——明白吗?我用不用再提醒你一次——在这里杀人是可以减刑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做不到。我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即使那个家伙有多无可救药。”他隔着面罩挠了挠头,“死亡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比世界上任何惩罚都要复杂得多,我想我还是离它远一点好。”
“停停停别对我说教!”我捂住耳朵,“都怪你总是戴着这么滑稽的面罩!你要是把那玩意摘了没准儿就没人能认出你了。说起这个——我还从来没见过你长什么样子呢!而且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可不公平啊宝贝。小蜘蛛你不会是个见光死吧?那我就太伤心了!”
*我们才是见光死
^真难过。
“你的面罩才滑稽!”他跳过来给了我一拳。我顺势搂住他的腰,把他死死箍在怀里。他给我的那一下挺疼,但我可不会因此松手。“你自己不是也带着面罩么韦德!”他没能挣脱开我的怀抱,声音里带着一点气急败坏。
我喜欢他的气急败坏。
“我那是怕吓着你。”我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腰,手感棒极了。
“比这更糟糕的情况我也不是没见过!”他叹了口气,把我的面罩掀起来一点,摸了摸我下巴上疤痕密布的皮肤,“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只是….得保护我的家人。我不能冒一点险。”
“是的是的,你的家人。”我长叹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匀称结实的大腿,他没推开,“我猜你的家人们会在你生日的时候会给你准备蛋糕,再给你唱一首生日歌。只可惜你现在身边只有我,在这座破岛上我又没法给你准备生日蛋糕。所以不如我们来简化一下——我可以为你唱首歌。”
我发誓我唱得非常用心,但可能我天生就没有唱歌的天赋。
“真难听,韦德。”他小声说,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但是谢谢你。”
“我也爱你,宝贝。等等,你该不会是感动得哭鼻子了吧?”
他什么都没有回答,就这样任我抱着。良久,隔着自己滑稽的,脏兮兮的面罩,我感受到了一个吻。
“生日快乐,小蜘蛛。”


【纽约】
我穿着红蓝色的蜘蛛卫衣混在人群里。这种做工蹩脚的衣服在一天前就被抢售一空,每个纽约人都恨不得拥有一件。我看了看四周,几乎所有人都穿着这件可笑的戏服,即使是没有抢到的倒霉蛋也会用红色和蓝色的衣服把自己包装起来。
今天是小蜘蛛的大日子。他将成为纽约市的城市英雄。
我总觉得“超级英雄”这事挺讽刺——前一秒人们还把你当成英雄,后一秒可能立刻就向你扔臭鸡蛋。能做超级英雄的人大概都有着一颗无比坚强的心和十分迂腐的价值观,哦对,还有双瞎子一般的眼睛。但即使如此,我有的时候还是会学着他的样子扶老太太过个马路。我得承认,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的确获得了不少乐趣,但这些乐趣并非来自于“做好事”,而是来自于“像他一样生活”。有几次那些家伙甚至以为我就是他。
*那次我们怎么做的来着?
^我们狠狠踹了他的屁股!
*没错!那才是最棒的部分!
我随着人流涌入广场,那系满了蜘蛛侠的气球,我偷偷解下一个打算带回家去。表演还没开场,周围的人就已经沸腾起来了——我坚持将这场闹剧称之为表演,因为我固执地认为他大概不会喜欢这种氛围。
事实证明我好像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他看起来开心极了,就像个被家长奖励了糖果的小孩。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起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我感到困惑,为什么他能如此轻易地就接受这座曾经恨他入骨的城市的吹捧?我开始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他曾遭受过那样的践踏,现在却依旧能摒弃前嫌,毫无防备地接受这些人——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
周围“蜘蛛侠!”“蜘蛛侠!”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感觉自己站在一个荒唐的世界里。这里的一切都混乱,疯狂,又违背常理。所有人都是疯子,所有人都是怪物。而我最爱的那个人站在这个世界的中心,像是最骄傲又最谦逊的国王。我慢慢地向后退,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在一片喧闹中,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谢谢大家,我要结婚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那个肮脏的小出租屋的。最后当我晃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在床上躺着,地上堆满了烟头和酒瓶子,那个漏了气的气球可怜兮兮地瘫在地上。我茫然地打开电视,发现蜘蛛侠加冕城市英雄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
我觉得心脏的位置空空荡荡。或许我应该做点什么。
我翻出日历仔细研究了一会,圈出了所有他在号角日报值夜班的日子。实话说我已经好久没干这事了,但雇佣兵的本能好像就流淌在我血液里。
在八月闷热的晚上,我带着口罩,墨镜,套着长风衣走在街上,打扮得就像烂俗电影里的特工。纽约人大概已经习惯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装束,没人注意我。
*哇这真是太刺激了!
^这才是我们该有的生活!
我看到她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她。我得承认小蜘蛛的眼光不错。
我拦住了她,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疑。
“你好,请问是格温·史黛西小姐么?”


【岛】
今天是个大日子。
我的爱人(虽然他一直拒绝承认这个),我的心脏(这可是真的!),我甜蜜的小虫子今天要离开我了。
*你这词用的真恶心。
^呕。
一天前成千上万的纸单飘洒下来,覆盖了这个岛的每一个角落。上面写着蜘蛛侠被赦免的消息。赦免这词用的不太准确——你如何“赦免”一个根本没有罪的人?
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脑袋肩膀都耷拉着,看上去比我还伤心。
“所以你真要走了?”我在这种别扭的气氛中先开了口。
“是的。史塔克和队长亲自来接我。咳呃…..我猜这种鬼日子这回是真的到头了。”他背过手去开始踢地上的石子,又被踢起来的灰呛得直咳嗽。
“喔。挺棒的。”我干巴巴地说,“摘掉屎盆,见见偶像,开开心心地回家当你的英雄去——宝贝我知道你一直盼着这个呢。没准儿那个铁皮罐子还会考虑让你进入他们的英雄小集会——我是说复仇者联盟。这挺棒的。真的。”
“韦德——韦德!”他甩了甩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放不下我又说不出口。他这副样子我见的多了,面对感情的时候他可没有面对罪犯那么干脆。不过他放不下我——想到这个我又有点得意。
我决定逗逗他。
“我不知道,小蜘蛛。你看,咱们都知道你要走了,你又何必专程再来插我一刀呢?你知道——我永远都离不开这个鬼地方。现在好了,你可以回去过你的潇洒日子,我呢,还要在这里熬上一年一年又一年——永远没个头!”
“韦德——!”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了,“求你——!”
“你为什么不干干脆脆地一走了之呢?干嘛要来刺激我呢亲爱的?你面前的这个可是个无期囚徒!”
拜托拜托,你就要走了,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操,你就是个臭傻逼!
^你就不能干干脆脆地对他说么?你他妈是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屁孩么?
“韦德!”他的声音有点恼怒,“你这人到底他妈的什么毛病!你是我在这唯一的朋友!我们一起在这个鬼地方生活了整整一年!你他妈——我想和你好好道个别,这他妈难道是件很过分的事吗?”
“喔。”我闭上了嘴。他还是不肯说他爱我——我知道他一定是爱我的。虽然他只是说我们是“朋友”,虽然他把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轻描淡写地说成“生活了一年”,但我还是知道他爱我。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幼稚至极的事,没准我真的应该抱住他,告诉他他对我有重要。
“抱歉宝贝…”我向前踏了一步,伸出手去又放下,“嘿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挺开心你能离开这的,真的。你不属于这个地方。”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让我心脏刺痛。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想说这个的。我想让他留下来,我想让他不要走,我想让他不要再回到那个道貌岸然的地方再等着那群蠢货伤害他。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看到他那张小脸,我也根本不在乎他是叫托比还是安德鲁还是汤姆还是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但是这些话憋到嗓子里又变成了其他的东西。我感到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挽救现在这个局面。他就要离开我了,而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他叹了口气,扣住了我的肩膀:“看着我,韦德,看着我。”
我瞅着他被划得破破烂烂的面罩,几缕棕色的头发飘出来,摇摇晃晃地立在他脑袋上。“你是想让我最后再看看你滑稽的小面罩么?不用了亲爱的,我早就把它印在脑子里啦!”
“你就不能稍微消停一会儿么混蛋!”他恶狠狠地回答我,然后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我敢打赌我当时的表情绝对不比触电强上多少。我盯着着那张我每天晚上都抚摸过,却从未一睹真容的脸,一时间失了声。
*老天!他和我们想象中的一摸一样!
^不!他要比我们想象的性感多了!哈!看他可爱的小胡茬!
“彼得·帕克。”他向我笑了一下,“我的名字是彼得·帕克。”


【纽约】
我和他约在号角日报的天台上。
真是俗气的场所。几乎所有的黑帮片啊警匪片啊特工片啊超级英雄片啊都有一场主角与反派的“天台之战”。但是相信我,天台能成为这么经典的场所绝对有它的道理。
我向屋檐边看了一眼,可怜的姑娘被我塞住了嘴巴,绑得像条小虫子挂在屋檐外,惊恐地扭动着身体。“别挣扎了女士!我可不敢保证这根绳子有多结实。一会儿你要是把绳子挣断了掉下去,我该和你的男朋友怎么说?是该说我杀的你呢还是该说你自杀的呢?”我把半边身子探出去好心地提醒她。
小姑娘果然不再挣扎了。真是个贴心的小宝贝。
“嘿嘿嘿!宝贝,嘿!听着!”我伸出手撩起她粘在嘴上的头发,她看起来像是哭过,满脸都是湿漉漉的,“我有点事情要和你男朋友谈谈——哦抱歉,现在是未婚夫了对吧。”
她盯着我,眼眶泛红。可怜的小金丝雀。
“我不知道他和没和你提起过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韦德——韦德·威尔逊。”我向她伸出手,然后突然想起来她还被我绑着吊在高楼上,大概是没法和我友好地握手了。我尴尬地把手缩回去,干脆托腮倚在房檐边上,“我是你未婚夫被关在监狱里时候的狱友——对,也可以这么说吧。虽然是他选择的我,当然也是我选择的他。嘿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她皱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眼睛里闪过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随之而来的一种我看不懂的怜悯。她扬起眉,流露出一丝请求,那表情简直让我想起了我的小蜘蛛。
*她在怜悯我们。该死。
^小蜘蛛和她说过我们的事。
我直起身,感觉心上压满了石头。这么说也不对,因为那个地方在他说他要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被挖走了。现在那里被填满了肮脏的土块和石子,它们顺着血管渗进我的身体里,我感到呼吸困难。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来了。
“韦德?“我听到他的声音,那里面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喜悦,“韦德是你吗?”
我转过头去,向他挥了挥手,“对!没错是我!惊喜么亲爱的?”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也被赦免了?天啊我——”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她了。
“韦德….?”惊疑的,愤怒的,颤抖的声音。
老天!他可真喜欢叫我的名字不是么?
“嘿宝贝,我可用不着那种没用的赦免状。”我低头笑了笑,“我可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出来的。”
“韦德你快把她放下来!”他握紧了拳头,看上去随时要冲上来。
“喔喔喔放松小英雄。”我拔出武士刀卡在绳子的地方,“你可别吓我,我这个人一被吓到就容易手抖。”
“为什么?”他站在那,显得有些无助,我甚至怀疑他快要哭出来了。但这决不可能。
“为什么?宝贝,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本来在那个岛上待着挺自在,可是你突然跑进来了。我他妈从来不相信有什么狗屁上帝,但那个时候我真的是相信是神让我看到你了。”我压制住内心的颤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贱兮兮,“你走了以后我突然觉得那个地方真他妈无聊。没有你的地方都他妈无聊。我得离开这,我得去找你。我逼着A.I.M.的几个蠢货给我做了一艘小木船,可是那玩意过了两天就散架了。亏他们还是什么物理博士呢!呸!”
*物理博士又不学造船。
^那他们也是蠢货。所有的A.I.M.都是蠢货。
“我在海上又漂了好几天,那水可真他妈冷。”
*没错!
^冷的再也不想游泳了!
“ 后来我碰到了海军,他们向我射枪子儿,但我死死护着我的脑袋——我可不想把你忘了。你知道吧?我虽然不怕死,但是这玩意受了伤我可能就会忘东西。我可不想冒这个险!”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那群家伙都是些废物。喔我真不敢想象美国政府都养了些什么人!他们甚至还不如那几个A.I.M.!我抢了他们的船,开回了加拿大。开船可真他妈难!”
*我们研究了好几天呢!
^但起码船上的罐头挺好吃。
“我在回来的过程中死过好几次,有一次一条鲨鱼咬走了我修长的美腿!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美腿!所以你来说一说,我为什么要放了她?给我个理由宝贝。”
“韦德….”他看上去好像没了力气,“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韦德。你不会杀无辜的人,尤其是女人。现在把她放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么?”
“我现在不想听蜘蛛侠对我说教!我想听彼得·帕克告诉我,为什么我要把这个可怜的姑娘放下来!为什么我不必杀了她解恨!”
求你。彼得。
“因为我爱她!”他闭着眼睛吼出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破碎了。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姑娘,她也在看着我,眼睛里依旧是那副怜悯的神色。
可爱的,恼人的小金丝雀。
“Wrong answer,baby.”
我掏出枪,向着她开了一枪。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一枪一定正中靶心。我一直是个好枪手。我割断了那根绳子,听着她落下去的声音,小金丝雀被绑住了翅膀,还能再飞得起来么?我想一定不会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那一秒钟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我听着彼得绝望的尖叫划破夜空,他冲上去趴在房檐上射出蛛丝,我知道他成功了,他接住她了——但他接住的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我扯着他的领子逼他站起来,另一只手拿着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他麻木地看向我,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绝望的眼神。
我这辈子干过许多无法挽回的事,但没有一件能像这个一样让我彻底支离破碎。我的胃开始绞痛,疼得我几乎要拿不住枪。我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手里的这个人,我怀疑我过去的想法是否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甜蜜的日子就活生生的摆在那,刺激着我的脑仁。它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可既然如此,又怎么变成今天这样呢?
“ 你真残忍。”我听到自己这么说。
*开枪吧!
^一了百了!
我放开了他,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这把枪里我只放了两颗子弹。我本想杀了他,但我现在改主意了。曾经有只狼獾告诉我,如果直接用枪子儿爆掉脑花,再活过来的时候就会想不起来很多东西。我希望我再醒来的时候还能在那座岛上,没有蜘蛛侠,没有彼得·帕克,也没有韦德·威尔逊。只有死侍,快乐的,疯子一样的,自由自在的死侍。
我跃下天台,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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